【新视域5月21日网文】气候不给力的2014年劳动节,大风降温72小时的居家无聊,不禁由“劳动”一词,引发了对“中国梦”政治话题的诸多遐想:十八大产生的新一届最高领导层,于中国繁杂而又严峻的现实社会情势下,断然提出了“以问题为政治导向”的治国方略。窃以为,在此其中,不仅方略的制定属于“劳动”,那自当如影随形的政治实践,更该是一种心力脑力的“动劳”。据此常识定义,再去反观这种“劳动”与“动劳”的历史沿革,自儒家兴盛的春秋战国,直至独尊儒术的西汉以降,这种心脑力的“劳动”与“动劳”,又曾经演绎过多少以“名臣贤相为范本”经国济民的“劳动”重复,与穷尽心力“动劳”的屡屡无效?倘将这种无聊杞忧,再转移至新中国建立之后的红色政治实践,便会随之产生出一种油然的妄想:如果在此期间的历届最高决策层,皆能始终理性地坚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的治国理念,于“守逾相宜、相济”的理性意识坚守下,其后的中国社会,当该减少多少重复“劳动”的缺憾、少增多少屡屡推倒重来的无效“动劳”,及其频频上演竭泽而渔的旷世笑谈;更不至于最终造成如此众多的问题堆积,堆积得竟让本届高层,只能无奈地选择治国方略的“以问题为导向”?
众所周知:数千年华夏文明的传统熏陶,外加马克思主义的横向浸润,那对“事物发展客观规律”的认识,便像饥食渴饮那样的儿童级浅显,早已被深度训导教化了的炎黄子孙们烂熟于心:坚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的正确理念,或者唤作“汲取其精华、剔除其糟粕”的意识自觉性,即是斩获成功者必循之铁律。国家政治、社会改造,纵然唯此至大至伟,但仍然无法超然其度外。原因如下:
文明与进步:乃是承继经验的必然产物
茫渺而又漫漫的人类进化过程,迄今所有取得的总体成就,无论对其评述的措辞用词,铺张过多少阶段性的“辉煌”修饰,但相对于无限无穷的浩浩来日,谁又能预知其充满变数的前路之上,还会创造出多少直令先人膛目结舌的新物鲜品?
诚然,那些令人无法窥透的未然变局,自然地充满着希望、蕴涵着辉煌,但其路径延续的历史渊源,却万万不能缺失承继前人的文化余绪、沿袭前人遗留下的宝贵经验;并藉此相对进化的社会认识高度,昂然信步前行的不二通道。
总结经验,即是“剔除其糟粕、汲取其精华”,亦即是谨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之理性意识,以便最大限度地有效保证社会前行的脚步,力绝反复、少走弯道、多些顺畅,以尽可能小的社会成本、尽可能快的发展速度,造福当期当届的泱泱民众。仅以“守”字而论,西欧的社会现代化程度,自然是举世公允的文明翘楚;但其“守”得女王依旧光彩耀眼、皇冠照例增辉文明的理性坚守,又给社会进步添加了多少负面影响?相较于中国的“破除”,诚想那狂热激情中红彤彤的“革命”,彻底颠覆理性“守成”的“不破不立”思潮,当其将“皇室”、“古旧”破除得地覆天翻之后,谁又曾见其立起了哪些值得让后人称赞、真正可圈可点的骄傲?
据此,从某种程度上而言,总结经验,谨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的理念,即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必要阶梯,唯有筑牢铸就了一级级这样的坚实阶梯,方才能随着浸透血汗的时间推移,将社会推向与时俱进的相对进步文明的新美景。
文明与进步:乃是逾越创新的宝贵结晶
社会学理论昭然阐释过:理性地秉持“当守之守”的意识,即是要紧紧拥抱优良传统、进步文化不放松,承持人性化关怀至永久;但于其过程之中,倘若只是死死地一味崇奉膜拜那些僵化陈腐的俗套,不再去审时度势、与时俱进地改善其不足、刷新其陈腐、超越其教条,自然就要不自觉地沦入保守、甚至逆社会潮流而动的俗流中无法自拔。
因此,依客观条件的变化而变化、随社会潮流的进步而逾越,自当是人类社会的明智选择。直面变化着的客观社会条件,相应地采取积极的反思态度,并大胆地质疑先人曾经的坚守、现实流行的文化及制度,那怕是对于那些众口一词的高度点赞者类,都应无所畏惧地提出一声质问、来上一思反向的严肃考量。
世所公认:怀疑,作为文明进步的天然母体,不知其曾经历史地孕育过多少鲜活的文明产儿,更不知排斥它的社会,当该是个啥模样;但迄今为止的人类文明却早已印证:民族要复兴、国家欲强盛,其首要条件,恐怕唯有形成一种全体国民,能够自觉坚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的优良行为习惯,乃至举国对之崇尚有加的社会氛围,方才能于漫漫的社会实践中,孕育出创新超越的鲜活文明结晶。
纵观古今中外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,但凡是“极具怀疑理念、善于认真反思”的民族与国度,其创造辉煌的历史,相较于“因循守旧、固步自封”者类,必然要超出不知多少级别的灿烂。仅以欧洲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情景为例:谁又敢说“巴洛克”风格的多姿多彩,不是源自于“怀疑”——这位可亲可敬母体的腹腔;不是理性摒弃不当守之“守”、勇于逾越当逾之“逾”的创新结果?
倘以此为鉴,是否足可印证一个道理:“夜郎自大、固步自封”的民族,必将于其死抱“不当守之守、不当逾却逾”的混沌茫然中,徒然地空耗岁月,蹉跎了社会前行的脚步。尤以中国数十年改革开放的历史为例,其中曾经演绎过多少“不当逾而逾”的鲜活故事:钢铁产能严重过剩、致使闲置设备积陈遍地;人居环境惨遭深度破坏,终致烟尘雾霾四处横行;矿物资源人为恣肆滥挖,贻害锦绣山河无尽颓败;地价房价狂飙如磐,纵容糜费保命沃土之风至今不绝;工业废水随意漫地排放,活生生造出个不毛地、癌症村现世凄景惊煞今人;……如斯这般的所谓荒唐“超越”,难道说,不正是源自于一个“意志罔顾理性的决策,几成社会常态”的政治惯性?且这一习以为常的惯性,除了模糊决策者眼中本就不清的“守逾”界限之外,就仅剩下个充当“时代列车”愚妄车夫的廉价狂热,却无时不在给现实人世运送着一车车不绝于途的无尽灾难;更源自于一个虽生犹死、碌碌庸俗的颓废社会状态,颓废得竟能熟视无睹、麻木不仁地任凭东南西北起狂风、乾坤宇宙兴放蛊。倘若如此社会情状依旧,且再任其日复一日地将充沛的无良狂妄张扬下去,那民族复兴的前路之上,又怎能有幸跳过那座幽暗冰冷的死亡坟墓。
文明与进步:更是彻除“中庸”精神枷锁的涅槃凤凰
中国儒家文化一句“治大国如烹小鲜”的冲天牛气,以其旷世鲜见的豪迈激情,或许曾经吓倒过不知多少天下的盲者愚夫,但却严重地忽略了治国施政上理应恪守的必要谨慎,现代中国的说法,亦即是官样化的“如履薄冰”;更是遗忘了“国是无小事、民生大于天”的社会学昭然警示,及其赫然普世的严肃要义。
更加不幸的还有:与“烹小鲜”封建式政治豪迈一路同行的,便是于苦难深重的中国历史进程中,从未停歇过且又恒亘响彻宇空的,芸芸百姓那切盼拯身救世的哀音悲声:那便是于其望眼欲穿的期盼中,不仅欲求立志经国济民的仁人志士,理当具有倾心民族复兴、献身国民福祉的可贵精神之外,还应兼备一种不可缺少的“守与逾”的治国理念;更应有能力、有智慧准确把握“当守”与“当逾”的客观界域。而绝非是凭借侥幸获取的至高权力,用妄自尊大,但却幼稚可笑的彩旗或口号,去“指点”那早已病魔缠身、遍陈败相、少气无力的所谓江山。
国家治理、社会改造,原本即是个永无“起始点”的社会学巨大工程。无论其发力点随机地产生于哪朝哪代、哪个历史阶段;更不管是谁,在其间刻意地标注过斯人掌控彼时社会巨轮之舵的什么符号,那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早已预先注定:“守与逾”的接力棒,只有永不停止地传递下去,且具一批批承前继后的坚守者,纵使他们从不以历史功臣自居,也能推动社会发展的脚步不断前行;也只有这个坚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者群体的不断壮大,乃至形成足可左右社会发展方向的绝对主体,最终才能造就出个民族国家的强健体魄,更俨若强健人体不可或缺的不绝钙质养分,一直作用其强大的身躯一般,供其恒久地岿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。
尤其是中国这个直被传统负担与现行莫名桎梏,挤压束缚得连透气都难的特殊国度,要想勉力增强国家的体魄、推动民族进步的速率,恐怕当务之急,即是要彻底砸碎那具沉重的历史“中庸枷锁”,解放全民族那几近惰化僵化了的大脑神经。
试诚想:一个长久地沉溺于“凡事不讲是非、但求居中自保”的泱泱民族,仅其历史积淀的“明哲保身”之厚重意识一项,就早已磨光蚀尽了国人思想的灵性与棱角;倘再外加后来主流刻意抽象的 “和谐”思潮浸洇,由此早已彻失独立思考能力及其自觉性的国民,又要凭靠什么才能担当起“除旧布新”的历史责任、生成推动社会进步的源源动力?倘再将“不黑即白”的大一统绝对意识,与冥顽不化的“中庸之道”结合在一起仔细考量,真不知那铁箍一般顽固的“三股意识流”、且又相互否定、盘结交错的思想麻团般悖论之下,不给意识翱翔以半点立锥之地的狭窄空间,既可彻底扼杀人们的思想,自然也能断送掉民族复兴的希望。
倘依此再去推论:“民族复兴”再上征程的中国,亦不外是奔向文明与进步远景的中国,如果依旧地像那曾经逝去的历史一样,仍不能培育出全民族坚守“当守之守、当逾则逾”的意识自觉性,并营造出个利于民众“大胆怀疑、理性思考、驰骋思想”的宽松客观社会氛围,自然就无法让国民超越“中庸之道”的陈腐窠臼,争脱“不黑即白”绝对教条的紧身束缚,最终也就无法解放那一颗颗被人为“致愚致僵”的可贵大脑;继而,更会由于缺失优良文明种子的提早播种,及其茁壮成长的适宜气候、雨露阳光,纵使民族与国家的头顶上,徒存有所谓“历史悠久”的耀眼光环,但其体魄终因严重缺钙、营养不良所致的孱弱绵软,势必就要让人产生出太多源于无法勃然雄起的无奈与悲观,到头来,也就只能让那众望所归的“民族复兴”之伟业、之梦想,去眼巴巴地期待收获一个失望啦!